剧 透 门打开,是文友老张,他的脸色像是从沙尘暴里刚走出,蒙了一层灰似的暗淡。这个平素笑模笑样,灵活精灵般的诗人,今天怎么是这么个表情呢? “还不是我那个独生女,和她谈了会儿人生,她就不耐烦了,赌气摔门走了。”老张凄然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又讲人生终是一种结局,也就是这么回事,想透想明白,催她早些嫁人生子?”明人看着他的眼睛。老张的女儿留学回国后,开办了一家科技公司,玩命般创业,
作为一位视创作为生命的文学作者,四十余年来我笔耕不辍,涉及的体裁各种各样,描述的题材也丰富纷繁,但从中总能看出我的人生经历和生活轨迹。我一直“自诩”纯业余,自嘲“非著名”。这不仅是谦逊之词,也是我文学创作的真实标注。也因为如此,我在创作中不愿背负太多的包袱,写我自己想写的,写我自己深有感悟的,写我灵感骤发顺畅自如的,写我在“地铁上”、在其他场合所见的,写我觉得“有意思”而讲究点艺术,不至于“剧透”
柔软的耕牛 俗话说“麦里忙,不算忙,就怕豆叶猛一黄”。正是三秋大忙的时候,秋庄稼要收,小麦要种,季节不等人。人们顾不得回家吃饭,就带着干粮,在劳动间隙里,于田间地头打发咕咕乱叫的肚子。 刘老歪却蹲在刚分的责任田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着劣质纸烟,时不时地长吁短叹。 张老正踩着田埂走过来,他蹲下身子,瞅了瞅刘老歪:“别发愁了,我家的地耕完了,牛,你牵过来用几天吧。” 张老正家的大黄牛膘肥体壮,干起
姐拧着眉说:“咋让额吉进城过春节呢?”我也急得来回走柳。站在岁月这头,额吉的往事像条条出水的鱼,活蹦乱跳挂在我俩回忆的鱼钩上。 “你说你说,”姐跟我说,“额吉的性格是不是阿爸死后变的?”我有点不确定,可后来,还是点了头。我记起岁月深处嘎查达曾说过的一句话:“你看看,这娘儿们扛造,汉子没了,没挡住她打草转场带孩子。”后面还说了几句,我有点记不清,意思是谁不得躺几天,蔫一阵子。阿爸是醉酒摔死的,好像
桂嫂,刚过花甲之年,背有点驼,行走起来像虾米球。那如刀砍斧削般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著名油画——《父亲》。桂嫂也确实是女版的“父亲”,只是她比“父亲”多了一杆烟枪,一杆两拃多长,与她脸色相仿的古铜色的烟枪。 桂嫂的烟枪是男人留给她的。桂嫂男人叫眼镜客,个子与桂嫂相差了半个头,当年的桂嫂虎背熊腰,而眼镜客却单瘦得像行走的晾衣杆,也不知道桂嫂当年是怎么看上他的。眼镜
初秋的小长假,上初二的小宇随爸妈从市区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爷爷奶奶家住在浩渺珠湖巍巍大堤旁的庄台上。登堤远眺,珠湖波光粼粼,风光秀美。湖畔浅滩,杂树森森,芦苇照水,鸟鸣啁啾。天蓝,树青,水绿。正当夏秋季节转换,秋风掀翻了调色盘,大地色彩斑斓。 小宇课余热爱绘画。上了初二后学业负担日渐繁重,趁着休假住在老家。下午,小宇背着画夹,翻过湖堤,精心挑选风景绝佳处练习写生。 小宇选择的是临水的柳树湾,
大李被借调到宣传科护理王大笔杆。 见到王大笔杆,他吓了一跳,十来天不见,魁伟的一个人,瘦小得走了形。王大笔杆无神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看来我真的是活不久了,晚上的梦里,都是在和一些死鬼厮混,去年死去的熊大个,前年殁的彭胖子,五年前死的罗瞎子撞我还骂我也瞎了?要不是被他撞那一下醒来,说不定还会梦到十年前二十年前死了的……” 王大笔杆,宣传科的主任科员,与他这个车间报道员如师徒。即将潸然泪下时
学校晚自习下课后,女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区。锁好车,上楼,猛地干咳两声,门厅里的感应灯亮了。爬上六楼,拐到自家门口,看到几个快递包裹像回不了家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口。 女人开门,摸索着按下电灯开关。客厅里十分寂静,显然男人还没有下班。女人回身把快递包裹一个个拾进屋,轻轻放在地板上。 女人环视四周。卧室里,昨晚换下的衣裤,堆在床上,还没丢进洗衣机;厨房里,锅碗瓢盆口朝上,像一只只睁圆的
北风呼呼地吹,刺骨的寒风直往屋里钻。 温暖的被窝里,牛大力还是躺不住。穿好衣服,爬起床,心里盘算着,冬月二十八,今天是个双日子,双日子就是牛头镇的集市。年内日子不多了,菜地里白菜、大蒜、红菜薹,地窖里的红薯、萝卜,还要挑到集市上去卖,趁年前卖个好价钱。 太阳从东边山头露出头,阳光照在身上,慢慢些暖和起来。洗把脸,牛大力拿出菜篮子,弯下腰,装上胖墩墩散发香味的大蒜,水滴滴的白菜、红菜薹,还有昨天
表姐比我大几岁,长得漂亮,白皮肤,大眼睛,一条黑辫子甩在脑后,像三月的柳条拂过。小时候我常跟在表姐身后,放牛、割猪草、下河摸鱼。长大后表姐嫁到邻村,我去东北当兵,每次回家探亲都会去看她。她生了个儿子,虎头虎脑,很可爱,表姐叫他喊我舅舅。姐夫是个木匠,勤劳憨厚,挣钱不多,日子过得有点紧巴。 那年我转业回到家乡工作,表姐来城里看我,背了一袋新米。多年的劳作让表姐有点苍老,眼角生了皱纹,她在我办公室转
他是在去天山路上的一家药店买药时看到了她,他的眼睛就不在药上,而在她身上了。她很美,像他生命中的春天一样。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像被凝固了。直到站在柜台里的她问他:“你要买什么?”他才像醒过来一样,低沉着嗓门说:“给我来盒感冒药吧。” 这是他第一次去。 这天后,他就经常去这家药店了。 他站在柜台前,说:“给我来盒感冒药吧。”她把感冒药递给他。他去得多了,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一直来买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落下,金色的夕阳照进户内,余局长的夫人在厨房小心翼翼地烹着刀鱼,熄火,揭盖,装盘,嫩白的鱼形瓷器中装着色泽金黄的刀鱼,乳白汤汁佐紧致鱼肉,肥美鱼油配清脆笋尖,煞是诱人。余局长爱吃刀鱼是出了名的。恰逢余局长升职,组织任命担任生态环境局副局长,余夫人当然要烧一顿刀鱼贺一贺了。 “爸爸,升职快乐!”余局长一进门,儿子平平便冲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余夫人整理桌筷,温柔地说道:“做
胥口位于胥江入口处,因而得名。胥江连接太湖,我少年时期,长沙岛每天有一班客船往返胥口,长沙岛上的孩子读初中大都选择胥口中学。 我的同桌兰就是长沙岛的,平时住校,放假的时候会坐船回家。兰个子不高,脸如满月,目似星辰,樱桃小嘴,说话轻轻柔柔,总带着笑意。我喜欢她,总感觉她身上有一种温润的让人舒服的气息,也许是来自太湖的气息吧。 那时候,在我心目中无边无际的太湖对我来说充满着未知和新奇,无法想象在太
“等等,再等等。” “等等?还等什么呢。” “等风吹过。等那些左左右右的风吹过,在风的尽头,时间和心静下,画出来的画才是最好的。” 每次,朱二河拿起小铜瓢刚要画画,师傅左看右看,叫着声,停下了。朱二河的心里又一阵风吹过,心慌呀。画画,真的就那么难吗?朱二河画的是什么画呢?糖画。一个挑子,一头是一个小火炉,一头是一块小面板。面板上方的挑子扁担头上,上上下下地挂着一些画好的糖画,那是用来吸引过往
初春,室外还有料峭寒意,室内已是暖意四溢。 这间卧室,寂静无声,如果一只老鼠悄悄跑过,也会被人听见。今天是周末,已到中午,孙小琬仍旧躺在床上浮想联翩,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昨天晚上和亚民争吵,凌晨五点才睡着,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爽的事。 现在想想,心里还是有一股憋屈的火在燃烧。记得几年前,她在一本婚恋期刊看到,有婚姻专家说,再好的夫妻都有二百次杀死对方的念头。孙小琬认为此话有些危言耸听,因为她从
早上习惯了用炒锅煮挂面。 把炒锅里接上水,估算上煮面时耗的,最后的量够一个人的就好。多少年了,轻车熟路,早把握好该放多少水了。一个人的就是一个人的,两个人的就是两个人的。锅坐在灶上,打开天然气。不一会儿水开了,打进去一颗鸡蛋。 取鸡蛋时,发现装鸡蛋的袋子里,两颗鸡蛋紧紧贴在一起,外表都有些霉点,尤其是靠近流出糊状物的地方。水龙头下洗了洗,应该是其中一颗磕开了。打进锅里的就是这颗。颜色正常,看来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苏北海滨县城长毛兔的兔毛收购价格一路飙升,从一斤二三十块涨到五六十块钱。仿佛一夜之间,盐水村的村民都开始兴建兔圈,养长毛兔。长毛兔的兔毛长得快,两个月左右就能剪毛。一只长毛兔可以剪出三两毛,稍微大点的可以剪半斤毛,如果养上上百只,收入很可观。 秀兰婶也找人在屋后兴建了兔圈,买了几十只刚满月的小长毛兔回来养,听邻居春生说,小长毛兔买回家要养上两个月,剪掉胎毛,后面就可以跟着大兔子
李容森和隋家银是在古玩市场认识的。李容森在市文化系统工作,这两年迷上了老物件,喜欢老物件传递的岁月沧桑感。隋家银是做运输生意的,业余爱好瓷器收藏。两人常在古玩市场碰面,一来二往便成了朋友。在隋家银家,李容森看到了他收藏的瓷器,有十多件,据李容森判断,这些瓷器真假参半。隋家银有一间书房,在书架的显要位置摆着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和北宋二晏的《珠玉词》《小山词》。
并没有哪束期待中的目光在此刻凝视许溶溶,注意到她的美。那些期许如潮汐涨满,又注定落空。她正想黯然离开江畔,却见烟花突然升起,燃亮了夜空,似为了挽留她而徐徐绽放。伫立在漫天星辰之下,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年。 恍惚之际,却听到有人唤:“许溶溶?”一个女人不太确定的语气,顿时将她拉回现实。许溶溶一只脚仍踩在滑板车上,并不想让熟人看到这轻狂的一幕。尤其当她发现,江堤的台阶上坐着的是潘红梅。 潘红梅不知在那
李奇是一位普通的辖区民警,但他经常破获辖区内发生的奇案怪案,备受称道,市民们给他起个绰号叫“神探李奇”。 有一回,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电话,说25路公交车上发生偷窃案。公交车就停在李奇负责的辖区。接警后,李奇和女警官小马立即驱车赶到现场。公交车停在路边,车门紧闭。小马敲敲车窗,司机见是警察,才打开车门,让警察上车,然后哗啦一声,又把车门关上。 报警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说她的项链被偷了。上
我是靠气味辨识人的。 第一次见到他,我就闻到一种特别的气味。那时,我快要被老赵身上的汗馊味弄得窒息,挣扎着跳到草地上,跑向我的朋友多莉。我俩还没有来得及问好,一只凶猛的野狗冲出来,缠着多莉,并冲我龇牙咧嘴。我抖抖身体,把脚爪扎进泥土,准备和它决斗。这时他从路边的一辆车里出来,捡起地上的树枝赶走了恶犬。我记住了他青草一样的气息,然后摇头摆尾,和多莉边跑边玩。 后来我嗅到过他几次,每次我都跑到他身
老秦病倒了,人人都说是给喜顺骂病的。 七十五岁的老秦精明能干,很和善。在上山下乡的年代,社戏是人们最喜爱的娱乐消遣。老秦从大城市来,据说曾拜粤剧大师红线女为师,无论表演技巧和唱功,都赢得了当地群众的好评,后来因陷入桃色事件退出了戏班,从此便在乡村安家落户了。 退出戏班的老秦有一个嗜好就是喝酒,平时很沉默,不愿意提起往事,当别人旁敲侧击提起他的师承和当年戏台盛事时,他也是一笑置之。但喝了酒的老秦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天空中的云朵变幻莫测,时而像棉花糖般蓬松可爱,时而像羽毛般捉摸不定,在风的吹拂下,或舒展飘移,或翻滚飞驰。 云儿无心欣赏云朵的美妙。她跟朵儿说:“也许真不该来照顾他。”朵儿问:“你不来他怎么办?”云儿说:“我管得着吗?他早该死。”朵儿问:“他死了,你就心安了吗?”云儿不说话了,透过镜子看天上的云朵,她的眼里闪着泪光。 云儿是在洗手时碰到朵儿的。 风尘仆仆到了医院,云儿的
冬至这天,山东边的集市上,蔬菜比往日任何时候销得都快。也许是“冬至大如年”的缘故吧!天还未晌,张大宽和王二省的一车菜便全部卖完了。 往日这个时候,集市上有流动卖馒头或包子的,他们就买几个馒头或包子在摊前边吃边卖菜,先垫垫,卖完菜回家再吃。今天收摊早,张大宽来到王二省摊前说:“今天咱不啃馒头也不吃包子了,喝羊肉汤去!” 王二省边收拾着摊子边说:“咱回家吃吧,回到家说不定好吃的都做好了。” 张大
老吴挣了点儿钱,开始发飘。他在抖音上交往了个叫邓丽莎的漂亮女人。 邓丽莎身着白色貂皮大衣,走起路来长头发一甩一甩,小红皮鞋咔咔咔响,震得老吴一颗心怦怦跳,像砸夯。 漫天雪花,轻飘飘地飞舞。老吴一手开车,一手拉着邓丽莎的小手。车里温度上来了,邓丽莎脱下貂皮大衣,露出浅粉色带蕾丝花边的打底裙。老吴瞅瞅她曼妙的身材,不由得心生欢喜,两片嘴唇跟开了闸似的,滔滔不绝地讲起段子来。 嘚啵一会儿,老吴从袋
秋季,东山乡的东山小学开学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缺老师,校长王锋急得团团转。这天,刘青山退伍刚回到家,王校长后脚就跟着进来了:“孩子们都盼着老师上课呢!你是咱们家乡走出去的知识分子,又在部队训练多年,能否给孩子们代课一段时间?” 王校长说得恳切,刘青山不由得心动了。于是,刘青山就成了东山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 山里的孩子清纯可爱,课余时间总是围着刘青山转,就像檐前的麻雀、小燕子,整天叽叽喳喳地说个
老郭家是个独院,院子蛮大。正房五大间,厢房四小间。厢房有两间空着,早几年郭婶开了两桌麻将,附近的大叔大婶们常去玩。虽说也是玩钱,但数额极小,五毛一块的,大家就图个乐呵热闹。 邻居刘叔时常爱去麻将室凑个热闹。那年春天他不知咋的,有十多天手气一直不佳,一共输了好几十块。开始还瞒着刘婶,后来不知咋的让知道了,女人就没好气地数叨他,说:“玩那个有啥意思,就不知道干点正事。”刘叔说:“干啥呀,我还能跟你去
微信响了。打开一看,是白智刚发来的信息:下班去万达广场吃饭好不?我回:嗯,你来接我。 我一直希望找个暖男做老公。以前谈过8个男朋友。那些男生,要么太穷,要么不够帅,要么情绪价值差点,连哄女孩子都不会。眼下,我交往的这第9个,叫白智刚,帅,有钱,对我嘘寒问暖。 白智刚用筷子夹一只虾放到我碗里,说:“你来嘉兴三年了,一直租房,交钱给房东多不划算,我考虑送你一套房子。婚前你可以住,结婚后你可以出租。
从医院出来,刘姐差点走错路。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死亡”这个词已在她脑海盘旋了几百次。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坦然面对。只是进门看到卫生间有一筐待洗的衣服时,不免又心生悲伤。衣服是女儿换下的,女儿有每天洗澡换衣的习惯,大冬天也不例外,衣服从里换到外,一起堆在筐篮里。反正衣服不要她洗,不管脏不脏,连棉衣都是一天一换。刘姐抗议了几次,无效。平日里虽有怨言,但也都洗了。但今天,看到这满满一筐衣服,刘姐却悲
家乡镇江,坐落于江河交汇处。三千多年的文化积淀极为丰厚,时光浸染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像一壶陈酿,愈来愈香醇,愈品愈有味。 满眼风光北固山 一提到北固山,自然想到唐代诗人王湾的《次北固山下》:“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进入景区大门,白墙黛瓦、竹枝、太湖石、花格窗、月形门,一串红、菊花争奇斗艳,林中鸟儿几声清脆的啼鸣,
在编辑部里,大家见面时都互相称对方为老师,以示尊敬。小陆老师是个00后上海女孩。她模样清纯,性格温和,待人诚恳,充满朝气,就像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给人一种蓬勃向上、青春无限美好的感怀。论年龄,我是她的长辈,应该是她的老师,但我认为,大凡天下的老师,不应该以年龄作为标准来划分和界定,只要是在知识、技能等方面给我们以真诚帮助的人,无论年龄大小都可以做我们的老师。因此,给过我很多帮助的小陆,完全有资格当
一盏煤油灯半明半昧的,火焰在玻璃罩里跳动着。昏黄摇曳的光芒中,他捉着笔,一横一竖地在毛边纸上临摹老师写的毛笔字,心思却飘逸到了远处。杜甫曾描绘张旭“挥毫落纸如云烟”,对张旭的狂草,是蕴藉着狂放不羁,还是涵养着桀骜不驯,他并不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张旭的那支笔,是紫毫?狼毫?羊毫?蓄墨充足,书写流畅,收锋自如是肯定的,比他手中的笔,该是添了不知多少精妙之处吧。 对于笔,最初的印象,可能是在他开始记事的
我喜欢唱歌,从小至今,可谓痴心不改。我清楚地记得学会的第一首歌是《东方红》,是我上学的第一天高敏老师教的。在那堂课上,高老师表扬了我,说我唱得很好,有天赋。我听了十分高兴,心中充满了激情。我觉得人生的启蒙非常重要,就我来说,我喜欢书法是受了大哥的影响,喜欢写文章是小学刚学写作文时得到了张国剑老师的鼓励,而喜欢唱歌则是因为第一堂课被高老师肯定了。我认为,优秀的老师一定会重视和激发孩子最初的热情,对一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根据强军建设需要,部队老旧装备逐渐被淘汰,“老解放”也终于完成了几十年的光荣使命陆续退出了我军车辆装备序列。 1998年6月,上级又给我师下拨了50辆新型解放141型卡车。师后勤部运输科接到提车任务后,迅速从师汽车连、司训连等直属队抽调车管干部和技术过硬的老驾驶员组成了一个50多人的提车队伍,由运输科高科长负责,带队赶往哈尔滨集中提车。 当天下午,我们就到达了军部大院,一排排
邻居女主人去世了,只剩下男主人和他的狗。男主人经常很多天不回家,狗就成了流浪狗。村里流浪狗很多,但这条狗不同。它几乎从不走远,只在主人家附近活动。实在饿极了,便趴到我家门前,低垂着眼,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待看到我们,急忙站起,摇着尾巴,呜呜咽咽,一副可怜相。 母亲见它可怜,给它残羹冷炙,说邻居也是,不养就不养,养就好好待它,再怎么着,它也是条通人性的狗啊。喂过几次之后,狗就不再离开。不是不再离开
春天的一个下午,我和韦韦一起游镇江焦山。去的时候,天阴沉沉的,欲雨未雨的样子。韦韦问我要不要带雨伞,我说带吧,天气预报有雨呢。来到焦山公园门口,看到游人并不多,我和韦韦开玩笑说:“这个天气来游焦山的,除了旅行团,大约只有我俩了。”我们相视而笑,朝渡口走去。我们在渡口等渡轮从对岸过来,和几个旅行团的人一起上了渡轮。这时,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不禁朝韦韦手里的雨伞瞅了一下。韦韦会意地笑着说:“看来听你
正东路39号,是东大院。 东大院系上世纪五十年代镇江地区行署所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新设立的镇江市委、市政府续驻。2010年市委、市政府搬迁新址,这里就成为居民休闲健身的好去处。 虽然处在市中心,但东大院里绿化甚好,空气清新。大院24小时对外开放,来这里休闲健身的人络绎不绝,有打太极拳、散步、慢跑的,也有打羽毛球、跳健身舞的。即使是雨雪天,也常有人打着伞来这里散步。喜爱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每天早
喜欢去米芾书法公园,因为喜欢十里长山的群山绵绵,那里绿树葱茏、幽静古朴,那里有花、有林、有山、有溪,闲暇时邀上三两好友,在瑞墨轩法帖石刻廊里泡上一壶茶,聆听鸟儿婉转,读书写字,赏玩奇石,心情舒畅,怡然自得。 经过笼烟池,漫步于曲径通幽的花径。每年农历三四月间杜鹃鸟啼叫的时候,就是十里长山杜鹃花盛开的时候,一团团,一簇簇,红得如火焰那样热烈。杜鹃花素有花中西施的美誉。自古以来,许多文人墨客都钟情于
暮秋的一个下午,天空湛蓝,秋高气爽,我来到米芾书法公园。远远望去,长山犹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秋色为它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古老的故事。走进公园,一股宁静而悠远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的心灵瞬间沉静下来。公园中,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偶尔,些许树叶飘落,发出细微的声响。这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诉说岁月的流转和生命的轮回。 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脚下的石板路仿佛带着我穿越时空,
国庆假期,我选择去米芾书法公园释压赋能去“班味”,感受身边的诗和远方。 来到公园演艺区,舞台上身着汉服的小姐姐们舞姿翩翩,仿佛是从历史长卷中走出的灵动仙子,尽显国风之美。台下观众区,女儿温婉甜美的古风发型和仙气飘飘的装扮,引来众人关注的目光。 享受完一场视觉与文化的盛宴,我和女儿在互动区体验投壶,和各式古风灯笼合影,玩得不亦乐乎。听游客说华夏汉字研学馆里更有趣,我和女儿手拉手踏进古朴高雅、墨香
山路弯弯,草原延绵,秋的味道在空气里游弋。 出行时,天色已近黄昏。恰逢中秋佳节第二天,一切都被月色笼罩。 车沿山路而上,蜿蜒如蛇行,我想起二十二年前的巴尔盖提温泉之行。那时候通往巴尔盖提大峡谷的这条山路不仅弯道多,还很窄,崎岖不平,纯粹的石子山路。车轮扬起浓浓的土尘,烟雾般裹挟着车子前行。谁也不敢打开车窗,大巴车内闷热得像个蒸笼。偶有山风吹过,大家争先恐后喊着快把窗户打开一会儿。一旦有不怕颠簸
故乡的河流是幸福的 有鱼儿在水中畅游 河边的树林是幸福的 有鸟儿在枝头鸣啭 林子外的高山是幸福的 有人试图攀上巅峰 山脚下的田园是幸福的 有阳光明媚 风调雨顺 我是幸福的 有你总在眼前亮丽 永远在心里盛开 如一朵 紫色的小睡莲 无可救药 喜欢看得见和运动的 譬如爬行的蚂蚁 潺潺的流水 叮当响过的自行车 运动得愈快愈是喜欢 譬如飞奔的花豹 呼啸的高铁 划亮
街头修鞋人 年复一年,他成了马路的一部分 一截路桩 缩在路旁的小角落 每一只鞋,都是停在桩上的鸟儿 修整之后,旋即飞走 直到有一天,他不再出摊 不再修补漏洞百出的人生 空出的部分 成了一条路的缺口 蓝色的呼吸 围困,先从外部开始 直抵内心 钢筋水泥的世界,是 无缝的铁桶 你无力给自己,凿一扇门 一个人走到阳台 视线,是唯一脱困的部分 你释放出另一个你 灵巧地穿
白 鹭 和一群白鹭一起 飞翔,觅食,栖息 我不是一只毛色纯白的白鹭 我的羽翅带着雾霾,时间的灰 还有胆怯和焦虑 露珠凝成的清晨 我每迁徙到一个新的地方 都陷入怀念 这一次又一次的起飞,跋涉 苍茫和孤独 爱和离开都没有缘由 雨 夜 无一例外,落日之后是黑夜 雨,总是缺席 像是一种等待 在无尽中耗光热情 不要拉紧窗帘,也不要给门上锁 雨,是前世的故人,也是今生的
乡下凉亭没有门却也有故事 石凳有多光滑便有多少双手抚摸过 堆积的炭灰有多厚 便映红过多少张脸 粉壁上的文字有多凌乱、粗野 拿泥巴或者木炭涂抹的人 便有多直率、血性 鸟雀转转 蜂蝶逛逛 那块青苔肯定是趁黑摸到了墙角 青蛙跳跃 蚂蚁观望 这条水蛇印散发清早约会的气息 牛羊不懂坐 它们的声音传过来 日月不能停 它们的身影斜过来 树木不弯腰 它们的叶子飞
轻柔的微风拂过 翠叶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树叶于枝头摇曳 在清风中舞动 叶的脉络蕴藏着岁月 风的低语诉说着千古 清风穿梭在叶间 从春到夏,由秋入冬 见证了树叶的青葱翠绿 也抚慰了她的枯萎凋零 叶飘然而落 没于草地上,陷在渠沟中 不悲不喜,安然自若 远离矫揉,没有造作 却是她最本真的模样 风随之盘旋 不忧不惧,不离不弃 远离烦恼,放下执着 宛然他最平常的姿态 叶落下
作家王跃的散文集《小街连云》出版发行。看到封面上那青石板铺就的巷里小路,描绘了小街的古朴沧桑,一下子拉近了我和这本书的距离,盼一睹为快。择一周末,躲进陋室,一壶清茶相伴…… (一) 打开书,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字里行间流淌的是小街的美,小街的自信,小街的风姿,小街淳朴的民风,小街人和善的热情。千言万语,欲语还休,柔韵留音,万种风情,所有这些在王跃笔尖的演绎下,都似“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轻轻地触摸
偶读著名小说家相裕亭的微型小说《蒜棋》(原载《天池》2023年17期),由一个比喻句的“推敲”引起了我对相裕亭小说语言特色的思考。 先说《蒜棋》,小说讲“我”在冀中平原某城一家面馆吃面,看到过道对面桌四个民工用蒜瓣当棋子,在等餐的片刻时光里“杀”了一盘四子棋“憋死茅”。一会儿再抬头,人家早已经吃完走了,“桌子上,只留下四只大如羊头的白瓷碗,和他们扒下的一些随着室内热风尚在浮动的大蒜皮”,小说简直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我们要建成的教育强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强国,应当具有强大的思政引领力、人才竞争力、科技支撑力、民生保障力、社会协同力、国际影响力。”在“六力”中,思政引领力居于首位。足以体现其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重要价值;同时,就业是最基本的民生,高质量充分就业作为民生保障力的基础,不仅能够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动力。因此,本文以就业思政为研究对象
随着文化和旅游的深度融合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走进我们的旅游生活,更好地满足了我们对诗和远方的向往。文化自信,需要我们更广泛地感悟文化的魅力,需要我们更深层地感受文化的精髓,需要我们更多元地体会文化的重要。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和宝贵的财富,承载着人类的智慧、人类历史的文明与辉煌。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让它传播得更远更久,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一线传播者非遗解说员来说,责任在肩,义不容辞